贵州关岭布依族丧葬习俗“办斋”

编者按：2017年春节期间，听说贵州关岭县断桥镇木城河，一户布依族人家要为自家过世的老人办斋(丧葬仪式)，于是正月初七摄影师谢志强便动身前往当地进行拍摄。布依族认为一个人具有“灵魂”和“肉体”两部分。人的死亡，是“灵魂”离开了“肉体”，所以“肉体”才失去知觉。因而，布依族办斋是对灵魂的崇拜。此次办斋持续五天时间，一直到正月十一才结束。因为布依族丧葬习俗的特殊性，摄影师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起床，半夜一两点拍完当天仪式流程才休息。五天时间，天天如此。不过辛苦是值得的，没有这样的坚持拍摄，今天，我们就不能看到如此完整的布依族办斋过程全记录。其史料价值远大于艺术创作，且永不过时。

一、起事前的准备

制作“金童玉女”、“金山银山”、“四人搭桥”、“金马牵夫”模型，置放于灵堂外面，未超度先亡的灵棺，用竹筒代替，用茅草制先亡毛人。

制作长明灯(用纯菜油盛入土坯碗中，用纯麻作灯芯)置于灵堂右前角。用四盏酒杯盛酒，三个菜(豆牙，豆腐同锅，用纯菜油炒到制汤清纯)，一碗甜酒，一碗水，摆放在竹制的簸箕中，用钱纸，纸马铺垫酒杯底，置于灵堂新故亡人灵棺之正前中央。

在新故亡人的灵棺头部位设置灵房位置和童子鸡(竹竿支撑)，招魂饭(用竹竿尖编成碗形盛装)，另有招魂饭碗用土坯碗装，每个亡人一套，用一棵较粗荆竹留尖，尖扎招魂纸，从灵堂伸向灵堂外，杆脚在灵房位置，杆尖向外，此为引路幡。在灵堂外定幡旗杆位，并用三个桃树角勾将竹筒制的槽订好。

二、“殡亡”仪式开始

1、布摩(先生)数人，一道分别在灵堂内外，由一人手拿茅人在门外按先亡的辈分先后依次点名(如果记不清先亡期甲子，就叫乳名或其生前学名)。内由一名或多名布摩接茅人并同时回应认准，请完先亡后将茅人置放在灵堂灵棺前的簸箕中，新故亡人不做茅人替代，布摩就接着又招请先亡，诵招魂经，改神煞完事，将酒饭边换请所有亡人名字边敬献，用布代巾蘸水为茅人洗身表示净身洁体，后穿衣带帕，将茅人装入竹筒中表示入棺材，放在灵棺前排，共同享受超度。

2、“开天门”，用阴魂路标，此标用竹篾条五段，长六寸，一端扎有谷穗和纸马分别在灵堂神龛上方，顶插4根，东南西北标样，灵堂大门顶上插1根，意为给亡人和先亡从各方各路前来领受超度的通道。

3、悬吊铜鼓，布摩默诵八卦镇邪咒语处理后才将绳吊在棺材尾方前，即孝堂进哀门。

4、“朵少然”(布依语)，布摩诵“起事经”，孝男和孝女分别跪于灵棺前面和后边，即亡人棺材的左男右女，静声听诵，用小猪仔摔打三下，必须三下摔打死，不能用刀具杀。操作者必须为异姓外人，此人至打今日起专门为主家替代服务布摩的，此人称为“亚布摩”，直到斋事办完成为此，。孝家另设一异姓外人来替代主家做早晚供菜，同样到斋事完毕，做素食，用菜油做菜。

5、摩闷:请寨中有管理和接待水平的异姓外人2人和布摩闷的布摩，用长刀站在棺材左边，脚踩剽杆，直立不动，按照做闷的布摩暗示动作效仿行事。此段开始灵堂孝男、孝女按前所述跪叩方位，静声勿扰，跪候布摩做闷经，外边由孝媳等众人作好碓，磨，唢呐、长号，地炮，烟花等准备。灵堂吊铜鼓由布摩定好子午方位待击，“摩闷经”完毕暗示，由打猪人用一根拐杖到灵堂外幡旗杆位敲打竹槽三下，回身步入灵堂，一只脚在门外，一只脚踩在门槛上高唤三声“叽”就进堂，立即鸣金，堂外的同时鸣放地炮，碓，磨等一起响起···

6、安凳灵房:灵房是由“砍嘎”的女婿称“马郎客”送来，起事前必须送到孝家待用，还有骑马抬轿，金童玉女等模具，敲锣击，众人聚队相送，孝家要热情相迎，同样边准备吹乐，提酒烟迎接，“马郎客”送来的灵房要用八仙高桌来按放置在堂外，等待诵经完毕后由布摩移放在堂中事先布置好的位置(棺材头位同时将亡人魂饭摆放台前)。

7、孝媳蒸好糯米来用木质盆哉装在灵棺前，先由孝子跪于地手持木棒打三下，边打边敬请亡人来品来尝。此时孝方，孝女在哀跪位置，再由亲友协助打成糍粑，然后孝媳提三个放在灵棺的头中尾及数个置放在以竹筒代替的茅人棺材上面祭供，哭丧。每天晚上打一次糍粑，直至完事的前一晚上。

⑧“亚布摩”做菜祭供(三个用菜做的豆芽，豆腐一锅菜)，孝男孝女跪在灵棺前后哀叩，布摩诵供经，诵毕鸣金

⑨点当(点灵房灯): 孝家行事同⑧一样，布摩将准备好的油灯碗，香，念完除邪经，然后孝子按照布摩引示动作效仿，由布摩念镇邪咒置放在灵房内，有几棵鬼杆点几盏灯，布摩默念供经，念毕，鸣金，鸣炮，吹唢呐，孝家子女哭丧。由布摩念镇邪咒，燃点长明灯，按亡人鬼杆数点盏数，念除邪咒封灵房门，此灯昼熄夜明，直至完事。

三、立幡杆

1、选立幡吉日吉时进行仪式。孝家邀请寨邻亲友相助出力，孝家男、女、婿要备酒、菜、香、纸、硬币、火炮、烟花、吹唢呐、长号等一同到斑竹林中选竹子。选竹的要求要青枝绿叶，尖稍不能秃顶，竹表皮光滑，从脚到尖光滑无损，节道清秀。

2、幡杆选定后，孝女将备好的酒、饭菜等祭贡竹丛，点香、烧纸。祭毕，孝子动刀砍3下，众亲友们帮助砍倒放下，当砍下时，用硬币放在刚砍下的竹庄里，立即吹奏乐器，鸣炮，放下时必须小心不能与另外的另一颗相碰，以免檫损坏表皮，不能放下触地，众亲友列队扶在肩上送回，到家时用高凳子垫放，孝媳用新孝布檫抹。如立多棵用同样的方式进行。

3、布摩再对幡杆的选择复查是否符合进验核，再按推理除入土部分，以土表位节数第六道节用纯麻捆扎，用白纸做成须条缠绕的竹蔑条挽成“8”字形状的“桥龙”。再数到第十一节用蔑条捆扎粗竹丫制成的旗幡支架。再数到第十六节或者二十一节放置银粒，布摩念开坑土咒语，打好坑立杆，旗幡是用纯构皮制作的白纸做的，一个亡人一幡，幡幅长短是根据亡人仙期寿为准，每十龄为一张白纸，寿期高，接张越长，写有幡文附上。然后以亡人统属，集成一扎，扎在幡上，头安吊招魂纸的撬棒，用金竹制成，白纸剪成领缠绕。三脚架，用布色裹封钉，两面写有亡人的食界属名。

4、设师坛。在灵堂外的右边设师坛位，有几棵鬼杆做几个灵猫放在师位上，酒、菜、点香祭供。布摩扛横刀在师坛位前诵安师与请师经。意思是奉请布摩师爷降赴斋事各种仪式现场，以神验无边法力震慑妖魔邪怪的骚扰，保佑弟子在整个斋事各种仪式实法顺利，千叫千言，万唤万灵，百事大吉。

5、又告仪式:用木升子盛装满，白纸封口粘实，写好灵位牌插在上面，置于祭幡杆旁的桌面上，摆供酒、菜，诵供幡杆经。供式毕。请孝家长老和两位“朗老”(第一晚上和布摩行闷仪式的两异姓人)。在灵堂坐中间摆酒菜桌，任务是为亡人传告食坛地名给布摩在又告仪式问亡人食坛地名。

布摩开始又告。孝家男女齐跪于幡杆前面向灵堂，亡人孝子手捏幡尾脚的“六甲”净声，聆听布摩诵祭界经，布摩召点所有接受超度亡人名字及食坛地名认领，布摩按序喷两口法酒于幡幅，缓缓拉绳升至幡架固定其到斋事毕，但如遇雨天。布摩将幡卸下避雨，就从师坛处请领灵猫吊挂幡杆守杆驱邪，镇守仙梯通道清洁无阻。雨停续吊挂。意思是召送亡人登上步入仙界的天梯。

四、聚奠仪式

此节为斋事完成的前日。称“团客”仪式

1、接待安排:两位“朗老”座在接待桌旁，负责接待孝家祭奠的亲友，迎奠唢呐队，桌上摆着酒，用蔑签串豆芽和鱼共串。

2、“酸汤客”。新故亡人的外家及内兄弟或内侄是最受尊重的，称为“酸汤客”，前往吊扣时做一把清白纸伞，茶食果品等祭品，邀约族亲，吹唢呐赴丧奠叩，行至孝家寨路口，礼仪人员立即将消息告知坐堂老人，立即吩咐孝男孝女一道及时赶到路口搀扶酸汤客到灵堂就坐，并跪于灵堂前倾听酸汤客痛诉苦，孝女同时跪在灵棺右边哭丧(此时场面是相关严肃凄惨)。意思是酸汤客系亡人的内亲，因离别人间而伤心过度，行走艰难，酸汤客主受到孝子的尊重扶背，伤心之处曾慰抚，内亲子女举全家之力为自己亲人送终超度，显孝习德而感欣慰，奠毕全孝子及奏乐送到客店家。

3、“马即客”。 “马即客”是灵堂中新故亡人之长女婿或最小的女婿，邀约百号以上众人结队。备齐清纯引吊花幡旗伞、纸马、供品、砍牛用的屠宰刀具、横刀。一把穿插用于次日在鬼场中拴牛的丈余长挽成圈的老鸦腾由一位强壮有力的汉子扛护，另一个强汉藏一瓶马郎酒，由体力强悍的一群青年抬一头祭供的大肥猪(脊背尾留少许毛，嘴含一包玉米棒，鼻孔插两支香烟，)，此时孝子们竭力抢“马郎酒”、横刀和老鸦腾，折腾抬祭供猪的担夫，无论怎么折腾，马郎客众人主要护送好担抬肥猪的人，不能随意放落于地，要鼎力冲过难关到灵前安稳放在事先准备好的高凳子上，要等到任何一方将马郎酒抢来放在灵堂交给布摩处，横刀连老鸦腾也同样意思。孝家和马郎客双方在展示能力，马郎客要强夺吃替代亡人躯体的牛肉，孝子为保护先亡的躯体免受蛮人残食而鼎力掩护驱赶退回，用牛代替亡躯。马郎客进孝家，必须要等候酸汤客先完成扣奠仪式，孝子送到安排店家妥善方能启动进场仪式。凡是敬孝的媳女都到备花色纸伞来祭奠守孝。

4、孝子的内亲送孝衣在立幡后即可进行，送孝衣给孝子，跪在鬼杆脚，由外家亲人为其披衣戴帕，白布制作长袍孝衣，穿白布底鞋。

　　此节仪式在办斋活动中最复杂的一个环节，在过去法制没有健全的时代，文化落后，思想封建，文明素质差，社会风趣不良，容易发生斗殴，严重的会导致打群架等事件，现在处于和谐文明社会界环境，文明继承布依民风民俗的传统，以高素质的行为来进行仪式，众人都以主人的心态来协助孝家顺利完成斋事。

5、“来谢”仪式。即“谢客”。祭奠仪式。晚宴就

毕，稍息，全体孝子抬酒，扛米，带烟集中在鬼杆脚，由布摩主持开光仪式点香，烧纸才到每泼亲孝驻扎的店家举行“谢客”仪式。首先到酸汤客店家，不能高呼呐喊，进店跪向客主问安，将糯米够足，雄鸡，酒等交给客家安排招待夜宵，酸汤客主陪用布摩坐于店家堂中，向跪地求愿的孝子诵祝愿经。经毕礼来，次到马郎客主的店家，礼节同样，异于前者是在临店家可高声呐喊走进店家堂屋。

(这样依次走同各店家)。

家对这两路客敬到礼节，马郎客即可以孝家的方式对酸汤客进行同样仪式，其他免于进行仪式。

6、打糍粑仪式:“节哀”这夜打糍粑是整次斋事的最后一次，孝家先打亿份，马郎客另打一份，意思是双方表示对寨邻亲友为孝家举办斋事熬更皱夜，操心尽力的谢意，轮到马郎客打的份子，进行仪式同样，马郎客打好糍粑要按照孝家方式一样将糍粑放在灵棺上敬供，然后孝家儿媳等与马郎客争抢耙耙盆和棒，这些东西是赠送给马郎客的，意思是孝子一家都留不下合亲人，要抢留纪念样品，相互留念。

7、点灯送钱才仪式。点灯仪式是砍牛的女婿与孝子点灯的方式进行操作。“达钱才”意思是“许纳愿”。孝子首先做，布摩用筷子摆好酒菜，蛋置于碗米中等祭供，用白纸剪成“人”形若干，用纯麻扎成来刷吊捆在一根小金竹丫尖上，一小筒白缝线，放在灵棺头的前面，孝子抱一只鸭子跪于前面，听布摩口念“许纳愿经”，念完后用麻刷点粘“纸人”料在孝子的纸兜里收藏。孝子礼行仪式完毕后轮到女婿，方式相同，只是方位在灵棺尾前，另加用一只牛架单，意思是:用麻刷粘纸人表示“子孙发达如麻”。米表示丰衣足食。

鸭表示禽畜兴旺。架单表示牛御犁替亡身。

这段仪式的意思是，孝子，女婿为亡人超度设斋孝敬而花精力与钱财，亡人乐祭乐登仙殿，留下遗愿于后代，愿后代子孙发福，六畜兴旺，金银饱囊，谷米满仓。

五、“送旦”

斋事最后一天的开始即凌晨寅时许，布摩为亡人念“送邪经”。意思是为亡人除邪斩魔，一切凶神四避，勿扰先亡登山。

六、“又者”(布依语)，指认砍牛的转场。

布摩根据亡人的仙命测定砍牛的转场，念“定转场经”。

意思是：布摩送亡灵从灵殿到外边认阴市。确验替身牛。

此问砍牛女婿同时在灵堂布摩处取拴牛腾和牛鼻绳麻，牛桩，先用布摩在鬼场把牛桩载在场中，拴好牛，布摩念完“定转场经”回到灵堂。

七、转场砍牛

1、“翻老”和“酸汤客”在孝家没有进行转场前，必须就坐于鬼场的子、午、卯、酉的其中一方，酸汤客就座必须是孝子和马郎客(砍牛的)提酒到店家跪请和搀扶到位坐，“翻老”是孝家奉请的两位克丧，就坐稳妥后，孝子女媳方能入场转场。

2、孝子，孝女媳集中在灵堂守灵位跪叩首三行。由“代摩”带领众孝子，孝女，孝媳，孝长子头顶用筛托的灵牌，孝次子顶端盘，端盘中放置两条用麻系好布包裹砍牛奠礼金，用2个碗扑盖压，一把用于剪牛毛的剪刀，顶灵牌和顶端盘各需两人陪扶，陪扶人由砍牛女婿安排随从的人员扶牵到孝媳拴牛场地围绕牛，先逆后顺各三转圈，孝家转场者头戴白布帕，披白布长跪，列队时孝子在前，孝婿跟后，孝女最后，穿着(盛装)有异婿装绸缎衣，头饰，银耳环，下装纯棉蜡染制成的裙子，孝媳各自请外家安排一个未婚嫁的女青年为其撑布伞，伞内挂多种颜色的小花包。孝女身着染青的纯棉土布绣有花纹的布依古装，头系白布帕子，下着丈余长的白布制成的白裙子，已婚记不之女要做一把染制花样的纸伞，同时在婿家找一个女亲人来撑纸伞陪转场。周围围满村民和亲友，唢呐，锣鼓声不停断，气氛在严热闹。转场后孝子和砍牛的女婿邀约来的亲友留下来砍牛。其余的回到丧家灵堂，等砍牛的人到灵堂鸣铜鼓时，抹锅烟墨。

3、“释读”。众孝全部跪在牛前，“郎老”人将以孝亲转场时所提的香和谷穗收完，将香插在拴牛的桩上，用收集的谷穗喂牛，余穗粒撒给跪在牛前的众孝，嘱咐牛吃饱阴间无忧。

4、“转牛”:砍牛女婿抽选两位亲友负责转牛杀牛。

两位转牛、杀牛的亲友首先到“布郎老”的桌前接受交代相关规规矩和指令，每人要喝下布郎老的两碗酒，意表是壮胆发威，再到“布酸”的桌台前接受交代和指令，喝酒若干，“布酸”为两个转牛、杀牛的人系砍牛奠礼金，“布酸”授以长砍刀一把，走在前面的人接到长砍刀后，在众人的高声呐喊向拴牛的场中蹦跳呐喊，转三圈后，二人列纵向“布酸”和“郎老”台位三鞠躬，将砍刀向牛脊砍三下表示砍的动作，然后双手托到到头顶往后递，跟后陪转牛的亲友立即接好后，孝子立即挟扶回孝家灵堂鸣铜鼓，接受众孝媳的折腾，用锅烟墨抹脸，意思是抹墨吃肉，第一个人由孝子挟扶到丧家。跟后陪转牛的人接到长刀后扛在肩上独自一人转牛三圈，向“布酸”和“郎老”拜敬祝躬三旬。将长刀向牛脊指三下表示砍的动作，然后将长刀扔放在地上等待杀牛。“布酸”安排随从的亲友在旁边等待接应。

5“杀牛”:孝媳的众亲友将牛按拴牛桩的横担抬指向按倒牛，让转牛的人动刀杀牛，将牛杀死后，众孝子拔牛桩出来，杀牛仪式完毕，众孝子回丧家，砍牛的女婿亲友在鬼场坝边上架锅煮牛肉，招待和女婿家起来吊丧的亲朋好友。孝男，孝媳，孝女都不能吃这头牛肉。

　　孝家男女媳都不能吃这头牛肉的道理是:很久以前，先人简居陋宿，竹篱笆荷叶遮雨避阳，儿子为买耕牛耕作而赶集交易，往返数日，老人在家病危，不被“读旺”即野人残忍吃掉，为保存先亡躯魂，以牛赎替亡躯体，牛替亡人躯，“马郎客”即砍牛的女婿替代野人流传至今。

八、出殡

①转场杀牛仪式完毕后，举行一人模拟仪式，布摩从鬼场带只牛蹄回来放在师坛位前，用长刀将饭萝(内盛糯米)穿耳把，领队布摩穿的白孝袍挂在上面，扛左肩上念“回热经”，念完后按着扛走到灵堂门边，一脚踏里，一脚踏外大声喊三声:“啊报”，意为丧家老人。坐在灵堂内的布摩代答应“嗯”，布摩又问:你家做什么鬼气沉沉的吼!内答:殡亡办斋呀!内立即向:你从什么地方来呢?外答：我从魔界鬼境来的，内问:你来干什么?外答:我来为孝家长子，次子，三子等众子招魂稳魄。

②“祭翁”仪式，即“孝子祭”，“女婿祭”仪式完毕拆掉隔坛。在灵堂右前角，孝男孝女在守灵位跪。

②“倒闷”仪式:布置方式同前面第一节的第⑤小段布摩念“告慰经”，意思是告慰亡人登仙的生活秩序与规矩，重叙一遍，这段是悄悄静声默念的。念完后布摩将挂吊在铜鼓上的守灵鸡吊在长刀上，走到门口院坝对着幡杆念“请仙经”。意思表示向仙界请台先灵下界来引领现超度亡人祭登上逍遥界。

④“当亡”仪式:在灵堂右前角，孝男，孝女在守灵位跪听布摩念“嘱咐经”，当布摩开始放声朗诵念，孝子跪下烧钱纸不停留，直到布摩念到相应的词句时，亲友便站在灵棺旁边等待，抬灵棺出灵堂到大门口院坝，架绑扎好，鸣炮，灵棺缓缓离开院宅，孝子手拿点燃的香柱，一手提纸钱，一路抛酒买路钱，每行数步，众孝回头向抬灵棺的亲友们磕头，一是表示感谢，二是请大家慢点稳点。每过沟或桥，抬丧者者大喊“孝子抬桥”，孝子中一人即横卧沟桥上，让灵棺从身子上面通过。鼓乐队跟在抬丧者后面，一路唢呐声，锣鼓声，烟花爆竹声不绝于耳，一直送灵到停祭点。

⑤“断魂”仪式:众亲友抬灵棺离院宅，布摩立即✘把所有的祭供品移到路口断魂，诵“断魂经”，意思是所有在本次受超度的先亡同新故亡人一同赴仙界，平平安安在阴间，不要留下阴魂来缠绕孝家后代，保佑孝家顺利安康。